——”
容倾跟游行目光相对。
游行偏偏很累,一讲正事儿就犯困,十分吊儿郎当。
韩渊捂住凌雾的嘴,他发现萧时安应该是没变,他替凌雾答:“他比较轴,我替他答应了。”
凌雾抬眸瞪了韩渊一眼,眼神亮晶晶。
韩渊无语,语气也硬:“看什么看,我等你回来,真的很久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凌濛眼瞧着画面往诡异的方向走,他问容淮南,“我要不要坐牢?”
容淮南问游行:“你怎么处理?”
游行挠挠后脖子,自然是对凌雾的话若有所思。
“随便。”
“那就随便。”容淮南喝退士兵,游溯从头到尾看好戏。
顾南澈踹了凌濛一屁股,甩了凌濛两巴掌,拉开门,拖着人走了。
他要去练瑜伽,修身养性。
游行只是觉得困。
容倾一直讲他双标,他心想自己一直都不会搞什么人际关系,也从不想……
容淮南要去跟柳夏办离婚手续,他提醒容倾,“悠着点儿……”
人都离开了。
此刻梵天也站在游行看不见的地方,游行感知到了,质问道:“所以,当初,叔叔你为什么指定容瑾为大主教,而你,又为什么当了逃兵?”
“难道,这一切的污染不都是你造成的吗?!”
“我父亲母亲的死,难道你就不要负责吗?”
梵天出现,堂而皇之,“我心中无愧,无怨无悔。”
“那你当什么神界之主?”游行句句生威,“那你坐在这个位置,享受你应得的荣耀,难道,那些无辜的人就该去死吗?”
“所以啊,你是神之子,这是你该负的责任。”
“怪就怪在,你没有出生在合适的帝王之家,仅此而已。”
“血统,决定一切。”
“知道我为什么会同意谢鹤收谢折销为弟子吗?因为他下贱,最卑贱的天使,只能沦为最下一等的仆人,所以,就算是他跟我说,容倾无罪,我从来都不相信。”
“我对你,从来没有亏欠。”
“我会照样,循着你父亲给你的路,继续我的路。”
噗嗤!
刹雪刀刺破梵天的灵魂。
梵天发现,他寄居于谢知节身体的灵魂开始四分五裂。
“你不怕——”
梵天狞笑,“只要我的心脏还在游行体内,你杀不死我,就像你永远无法杀死污染物。”
“你就是最大的污染物。”
“你是恶魔。”
“罪孽的存在。”
容倾挑眉看梵天。
游行已经昏过去了,眼角又无形之中渗出一滴泪珠。
“你早就不该存在了。”
容倾掌心中冰蓝色的火焰跳动,那是燃烧着的海洋之心。
“不该存在的,唯有你。”
梵天发出尖叫。
容倾看向白雪山那燃烧着的凛冽圣光,雨雪相霁的感觉扑面而来。
容致书手中的杯子一抖,杯沿的茶水洒在桌沿,簌簌地颤动。
他喃喃自语,“如果,杀梵天的是游行,我怕还能来找你算账。”
“可是,梵天亏欠你的,我欠你的。”容致书抬首,掀开帘子,也将目光放到那燃烧着的金黄色光芒。
神界失去了一位主人,自然会诞生下一个。
于是,只想等待,下一场,春和景明。
“花开花落会有时啊……”容致书喃喃,他抬起手指去碰龙胆花花瓣,继续思考,“……叫清澄好了,长相像他爸,性格像他妈??”
“嗯哼?”
“好!”
容致书自问自答。